華為公司創始人任正非一直不喜歡面對媒體,這也被外界解讀成為通信行業“最神秘”的企業家。
但隨著華為以更加開放的姿態走向全球,同時在歐美市場開始遇到隔閡和阻力,任正非也在做出改變。繼在新西蘭、英國接受國外媒體采訪時候,11月25日,任正非又在巴黎小范圍接受了媒體采訪。
據“直觀中國”網站報道,“與會的記者被告知,這次突然召開的媒體見面會與近幾個月來華為深陷質疑的氛圍無關。
法國媒體在此次采訪中,涉及了任正非的從軍經歷、華為虛擬受限股、公司決策權、子女傳承等問題,任正非也對此作了答復,而在此之前以上問題都被華為列為“敏感”事項。
下面我們看任正非都說了什么:
華為命名
任正非披露,“華為”這個名字有極大的隨意性,他當初注冊公司時想不出名字,看著墻上“中華有為”標語響亮,就拿來為公司取名字了。
他認為,“華為”這個名字取得并不好,因為“華為”的發音是閉口音,不響亮,“所以十幾年來我們內部一直在爭議要不要改掉華為這個名字,最近我們確定不改了。我們要教一下外國人怎么發這個音,不要老念成‘夏威夷’”。
退出美國市場
雖然華為已成為全球一流電信設備企業,但過去10年一直未進入美國市場。在美國政府以“安全”問題設置的壁壘面前,并不是華為一家公司可以解決的問題。
任正非對此表示:“如果因為華為夾在中間而影響中美兩國交往的話,不值得。所以我們決定退出美國市場,不再夾在中間。”任正非輕描淡寫地說:“從美國市場退出來以后,我們的發展也挺好的,我們的手機在美國也有很好的銷量。”
不過這可能并不是任正非真正是相反,在不久前起與華為無線業務部門的內部講話中,任正非呼喊:“總有一天我們會反攻進入美國的,什么叫瀟灑走一回?光榮去走進美國。”
從軍經歷
任正非對此回應稱:大學畢業后我是當兵了,當的是建筑兵。當然是軍官,不是士兵,在中國“當兵”這個說法是指行業,而不是職位。我當兵的第一個工程就是你們法國公司的工程。那時法國德布尼斯.斯貝西姆公司向中國出售了一個化纖成套設備,在中國的東北遼陽市。
后來因為中國改革開放后,要裁減軍隊,要裁減非戰斗部隊,比如鐵道兵和基建工程兵,我們就脫下軍裝了。
虛擬受限股
任正非稱:華為大概有7萬多人持有公司股份。外籍員工持有的是一種TUP模式。中方員工持有的公司股份也不是真正股份,叫虛擬受限股。因為全球法律不一致,華為要適應不同國家的法律形式的要求。華為也不是上市公司,我們能做到的是利益分享一致。
對于虛擬受限股轉讓問題,任正非回答稱:“不一定。比如員工到了一定年齡,退休時可以自愿決定放棄還是持有。如果持有的話是要承擔風險的”。同時,員工所持的股份不能傳給下一代。
子女傳承
“我沒想過身后什么事,我太太的觀念是把兒女培養成有能力的人。她說前面十幾年辛苦,后面一輩子都不苦。如果前十幾前沒有努力教育好孩子,孩子沒有教育好,后面幾十年都是痛苦的。我贊同她的觀點。我太太為了教育孩子,一生就是做了家庭婦女。(有幾個孩子?)三個孩子,因為我孩子總體教育是成功的,所以我從來沒有考慮過財產怎么分配的問題。(像比爾·蓋茨)我沒有比爾·蓋茨有錢”。
股權與公司治理
為什么只有1.4%的股份?任正非回應稱:“為什么要持有更多的股份?能不能解釋一下?難道我要一輩子承擔企業的經營責任嗎?遲早一天我會得老年癡呆的。總有后面的人比我們優秀,就讓他們去管好了。后面人也會更辛苦,他們錢比我還少”。
“我們是一人一票制,而不是根據股權重量。在董事會上我說得對大家聽取,我說的不對,大家反對,我們從來都是民主討論”。
自我評價
“實際上是個宅男,我沒有其他的生活愛好,下班就回家,不是讀書就是看電視,看紀錄片,看網絡”。
“我閱讀速度非常快,書讀得很多,不知哪本書影響了我,哪件事影響了我,思想是怎么生成的。我腦袋里產生的想法我也找不到源頭在哪”。
“我一貫不是一個低調的人,否則不可能鼓動十幾萬華為。
“在家我平時都和小孩一起瘋。家里讀書的小孩經常和我聊天,我很樂意夸夸其談。我并不是像外面媒體描述的低調的人”。
評論:
在任正非與媒體采訪中,很多問題都突破了華為公關層面之前給媒體設置的“敏感”地帶,當然任正非在很多問題上回答的相當智慧,也不乏“避重就輕”,但對于華為來說都是一個巨大進步。
隨著華為成長為全球一流的電信設備企業,關于股權、公司治理、接班人、上市等問題都是不可能再回避的問題。當然解決這些問題對于華為來說并不容易,這也需要任正非和華為領導團隊共同的“大智慧”,也需要華為內外部的力量的共同協力。
筆者對此也想多說一句:既然“一貫不是一個低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