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11月26日和28日,京滬兩地碳市場分別“開市”,讓碳市場輕松“接棒”華沙氣候大會,成為了“氣候圈”和“碳商圈”中最熱門的話題。
目前,除了深圳、上海以及北京外,年底還將有一批碳市場試點城市“開市敲鑼”,包括天津和廣東。
一連串關于碳市場的消息讓沉寂多年的部分“碳商”和清潔發展項目(如風電場)業主再度興奮起來。當穿梭在各大碳市場的論壇上,他們嘴里絕不會缺少“CCER”(國家核證自愿減排量)。因為對于他們而言,碳市場的開啟就意味著手上的清潔發展項目將變為金錢。
盡管目前試點中的碳市場消納這些CCER的需求暫時并不會太大,但是“總要先挖個坑,占住位置總是機會”,一位來自某國企負責清潔發展項目的負責人劉麗麗(化名)急切地四處打聽關于CCER的每一個細節。
建立全國統一的碳市場一直被放在國家發改委重要的議程之中。
是自下而上靠碳交易試點區域連接最終形成全國統一碳市場,還是自上而下推一套全國統一的標準還尚待研究。
“目前方案正在研究之中。”發改委氣候司副司長孫翠華11月28日表示,其中重要任務要對碳排放總量的控制進行研究。
CCER迎來國內市場機遇?
中國碳市場框架借鑒了歐盟碳交易市場的機制設置,在已公布碳交易辦法的試點城市都在碳交易試點機制(cap and trade)中設置了中國核證自愿減排量(CCER)的靈活機制,如同歐盟碳交易市場中的CER。
11月28日,北京市啟動碳交易后,國內首單CCER交易由東北中石油國際事業有限公司和龍源(北京)碳資源管理技術有限公司促成。
不過,目前國家發改委關于CCER審批流程還未全面開啟。從今年3月份起,國內已有數單類似項目已完成協議合同簽約。
顯然,這讓有國際碳交易經驗的“碳商”及手持清潔發展項目的業主重燃希望。
“我現在手上還有現成的CDM項目,想將其轉回國內變為CCER。”劉麗麗顯得頗為急切,畢竟歐盟市場的價格早已一落千丈。在《京都議定書》之下產生的市場機制(第一代碳市場)隨同《京都議定書》一樣名存實亡。
11月23日,華沙氣候大會最后通過的文本中新出現了一句話:邀請各締約方自愿取消核證減排量(CER)的使用,將之作為2020以前關閉減排差距的一種手段。
盡管力度很弱,但在某一種程度上說,CDM完成了其歷史使命。在國家或區域里正在形成第二代碳市場。
中國碳市場被世界銀行視作為第二代碳市場,目前還處于初級階段,有多少CCER需求還不確定。
不過,劉麗麗已開始不斷找人搭線,想盡可能多地通過機構與購買CCER的公司建立聯系,進行線下撮合。
“這個領域是進得越早越好,可以先占擁一些客戶。”一位多年身處CDM圈的經理對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說,“現在項目太多了,如果進的晚,就沒有你的份了”。
區域碳市場對接需兩大前提
除此之外,一組數據顯示:未來中國7家試點碳排放交易所,每年規范的二氧化碳排放量將達到7億-8億噸,基本相當于德國的全部排放量。
“現在7省市的配額總量規模已達到歐盟碳交易市場的三分之一。”中創碳投副總經理郭偉給出了一個大概估算。
七個地區的碳排放權交易試點目的在于,在交易機制、交易規則和核算體系等方面進行探索,為建立全國統一碳市場積累經驗。
在孫翠華看來,目前試點地區的做法各有特點。
“具體的分配方法、方案、覆蓋范圍、對象和采取的方式都不同。”孫翠華表示,比如深圳允許金融機構和個人參與,而上海相對保守只允許控排企業參與。
因此,如果自下而上建立區域性的碳市場,顯然要解決不同機制和政策的對接問題。
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了解到,中國政府曾經做過兩個地方性碳市場對接的研究。研究結果顯示,地方碳市場連接存在可能性,好處也很多,但難度卻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