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為“史上最難就業年”的2013,也是備受自動化領域的企業和專家們期待的“機器人爆發之年”。現在,機器人不只是實驗室里鼓搗出的新奇玩意兒,也不只是資金雄厚的大公司才能享用的高級工具,它將很快成為我們司空見慣的“同事”。
在郭臺銘宣布3年內讓100萬機械人上崗的計劃后,將近1.5萬臺機器人走向了生產線,工人們已經能感受到“新同事”帶來的影響。在部分自動化程度較高的生產線,原本20~30名工人可以減少到5個,而他們的工作只是保證機器人的運行。
這些24小時無休的機器人,背負著富士康們擺脫低利潤陷阱的期望。正如德國勞動研究所所長克勞斯·齊默爾曼所言:“經營大規模的組裝工廠不再被視為確保中國經濟未來的可行途徑,中國企業將為全球市場生產更先進的產品,以提升制造企業在產品中的價值比例。”從歐美到日本,從中國到印度,制造業總會朝著人力更密集、成本更低的區域轉移,當使用機器人的成本降低,以機器人替代人力更為劃算時,這條軌跡也許會發生逆轉。
制造業走向十字路口
人類造出了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超越自己的機器人,卻又擔心自己的價值受到挑戰。
“一是機器人不得傷害人,也不得見人受到傷害而袖手旁觀。二是機器人應服從人的一切命令,但不得違反第一定律。三是機器人應保護自身的安全,但不得違反第一、第二定律。”阿西莫夫在科幻小說中提出的三大法則已經成為現實中機器人工業的定律。而定律背后,是我們對機器人懷有的恐懼和敵意。人類造出了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超越自己的機器人,卻又擔心自己的價值受到挑戰。
但是勞動力成本上升把制造業帶到了十字路口:采用自動化生產線,中國與西方相比沒有技術等方面的優勢;不采用則只能眼看著代工向人力成本更低的印度和東南亞等國轉移。
廉價勞動力時代結束
自動化工廠勢在必行
如果說富士康的大規模內遷是為了應對“跳樓門”和加薪的影響,借機完成了在中國大陸的布局,今天的機器人計劃則是郭臺銘短時間彌補用工空缺,并逐漸擺脫對廉價勞動力依賴的一次挑戰。
“跳樓門”以后,富士康屢次調整薪資標準,兩年時間里,整體薪資水平提升30%以上。以深圳為例,富士康一線工人每月底薪從2010年的900元漲到2012年的2200元左右。波士頓咨詢發布的一份研究報告稱,考慮到人民幣的升值因素和美國工人相對價高的勞動生產率,到2015年,中國制造業的凈勞動力成本將與美國相當,同時中國政府也定下了到2015年最低工資標準年均增長13%以上的目標。對于整體利潤僅有3%~4%的代工廠來說,“請不起人”已經不是天方夜譚。
“勞動力貴不貴,只是問題的一個方面,有沒有勞動力的問題恐怕更加嚴峻。”上海教育科學研究院職業教育與成人教育研究所副所長陳嵩說。自2004年“民工荒”以來,企業始終面臨人力不夠這一棘手難題。到明年,中國的勞動力數量將達到10億的峰值,之后將逐年縮減。在未來新型城鎮化建設、經濟結構轉型和人口結構改變的背景下,也將促使“用工荒”這種季節性、結構性缺工現象愈演愈烈。富士康在鄭州目前僅有5萬人,遠低于其產能規劃,在成都等地情況也大幅低于預期。而規模一直是代工企業在低利潤環境下生存的重要推動力量。
人口成本上升,企業成本增加,利潤減少,倒逼企業技術升級,機器人任勞任怨、性價比高的優點便顯現了出來。
“工資在艾美特生產總成本中的占比只有6%左右,現在提升到了15%。”艾美特電器人力資源部經理呂鈞說,現在他們正試圖通過使用機器人來降低人力資源的成本。“經過兩年的生產線改造,我們已經有效減少了用工。在一些生產線中,工人人數已經下降一半以上。并且機器人的生產效率比人工提高了20%以上,產品的良品率也有明顯提高。”
制造業用工方式的改變,也對人才市場、乃至學校教育產生了影響。前程無憂首席人力資源專家馮麗娟注意到,原本每年進入校園招聘上千人的制造/重工類企業,近年校招額度僅維持在每年三四十人,這些人是作為技能精英來培養。“企業希望在重復型勞動上減少成本,以便給高技能人才提供更高的薪水。”
建立自動化工廠,富士康所需的資本每年至少要21億美元,甚至可能超過100億美元,卻不得不做。越來越多的高端消費電子產品需要嚴格的精確程度,甚至超出了人工所能到達的能力。一旦出錯,代價十分高昂。
綜上所述,可以看出機器人計劃已經是必然,如果正確的處理好機器人的定期現在尤為重要。《大西洋月刊》曾撰文指出:人類需要為談論智能機器人而感到不安,如果要說這是一場人類和機器之間的賽跑,那我們輸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