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中日雙方圍繞釣魚島主權之爭的大義名分如何分歧,也不管外交喊話和相互示硬是否奏效,主權爭奪背后的能源糾結絕對是無法回避的現實沖突。尤其是對中日這樣能源消費分占世界前列,且不斷增加的消費國而言,說未來經濟發展最大的瓶頸在于能源供應和開發也絕不為過。
不過,最近的一些發現似乎會令能源消費大國日本多少釋懷,日本周邊海域陸續發現了不少國產能源。日本有望擺脫能源幾近一窮二白的赤貧狀態,甚至隨著技術開發的躍進,可能向能源大國華麗轉身。
能源匱乏阻礙發展
隨著全球陸地化石能源的持續減少,很多國家開始將目光轉向海洋,甚至包括北冰洋和南極洲的能源開發也被一些國家納入先占先試的戰略視野。原本資源匱乏,能源更是幾乎百分百依賴進口的日本,對能源的渴望似乎更加焦慮與著迷,也更加擔心一旦能源枯竭,本國經濟將會何去何從。
自上世紀70年代以來,日本能源實現了由煤炭向石油的轉換,后來隨著核電站的大量興建,又開始由石油向核電的轉變,如今核電已占總發電量的30%。然而,2011年的“3·11”大震災,使日本積極的核能政策被迫叫停,54座核電站中只有1~2座還在運營。
這就直接出現了電力緊張的局面,進而使夏季日本居民和企業用電受到限制,嚴重影響到日本企業的產出和社會秩序的正常運轉,出口為導向的制造業活力也受到抑制。
不僅如此,由于為彌補電力缺口而大量進口液化天然氣等火力發電燃料等原材料,日本貿易機構出現40多年來少見的貿易赤字現象,連續兩年以上貿易大幅赤字也開了二戰后至今的先河。
為實施能源進口多元化和海外能源投資戰略化,日本使出渾身解數,在俄羅斯等能源供應大國和傳統的中東區域,加大能源外交和商業談判力度,但迫于來自中、韓等能源消費國的激烈競爭影響,日本的諸多努力并沒有與其心中的盤算吻合。
技術優勢正在形成
于是,在繼續加快開拓國際市場的同時,日本一邊通過技術手段勘探本國領海和大陸架蘊藏能源,一邊運用先進技術探索制造新能源的可行性。
首先是強化用新技術勘探本國能源。最近1~2年,日本運用最新勘探技術先后在秋田縣發現了頁巖油,從愛知縣周邊海域海底發現了冰狀、用手指擠壓有甲烷溢出,并可點燃的可燃冰,并于今年3月首次在海底成功開采可燃冰。根據估算,此次愛知縣海域的可燃冰量相當于日本使用11年的天然氣儲量。
另外,日本海洋研究開發機構與東京大學關于稀土類泥分布調查研究小組在3月21日宣布,其小組的科考船通過向日本小笠原群島的南鳥島海域日本的排他性水域水深5600~5800米海底的6個地點進行管狀取樣,在其中兩個地方發現了高品位的稀土堆積物,從中回收到了最大含量6500PPM的高濃度稀土,比中國的500~1000PPM含量的稀土礦床高10倍。
其次是強化制造替代和新型能源。東京大學的相關研究室正在開展通過培養梭微子開發生物燃料的研究。所謂梭微子是植物和動物之間的生物,通過光合成可以大量快速繁殖,最后可以用來生產油類。研究人員對多達120種梭微子進行含油種類、含量以及與環境關系的排查,選取其中出油量最多,合成可供飛機使用的航空煤油等能源。
由于在繁殖梭微子生物制造燃料時,可以大量吸收二氧化碳,如果混在其他燃料中使用還有抑制全球變暖的作用。日本通過產官學合作正在大力推進該項研究,預計2018年達到實用化,屆時將彌補10%的燃料需求。
三是強化從海洋和地熱等自然中尋找能源。隨著開發技術和環境技術的不斷發展,日本越來越意識到作為島國的本國自然風土其實是一個自然能源的寶庫。日本雖然陸地面積只排在世界第61位,但從排他性經濟水域規則計算則位居全球第六,是典型的海洋大國。通過開發海洋資源,近年日本海上風力發電、潮汐發電、溫差發電、波浪發電等不斷出現。
此外,日本位于多個火山和地震帶上,雖然自然災害頻繁,但地熱能源位居世界第三,森林保有率也排在發達國家第三位,生物質能源的開發潛力更大。
不難想象,在進口能源越來越受雙邊或多邊關系、復雜地緣局勢、傳統安全和非傳統安全博弈影響的今天,日本發展國產能源不僅關乎其本國安全保障,是其能源戰略高級化和危機意識的體現外,還能直接增強其在能源進口多元化談判中的分量和籌碼。
上述開發技術一旦形成領先優勢,日本將像擁有節能環保技術一樣,成為世界名副其實的能源制造和出口大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