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生能源是間歇式的,而且難以預測,因此大幅度提升可再生能源在能源組合中的比重,將給電網造成短期的不確定性。
這些間歇式燃料給電網系統的管理帶來了不確定性,增加了電網運營商在集成和控制這些新能源時的壓力,但也為新型電網:智能電網——的誕生鋪平了道路。
從2011年開始,由法國配電公司與阿爾斯通牽頭,在法國南部的海濱城市尼斯,開啟歐洲第一個智能太陽能示范項目,數百名居民和企業消費者參與了該測試項目。
用戶們實現能源自我管理,這些新的“產銷者”們根據電力供應商的建議,在用電高峰時段主動減少用電。此外,項目還包括一個“孤島”區域,設有獨立的光伏發電能力和儲電設施,能夠在一定時間內脫離電網。
智能電網和智能城市的出現帶來了新的商業模式。這種新方法摒棄了集中式的、單向的系統,更注重電力生產的流量管理,支持一個開放、互聯的架構,通過減少負荷和存儲解決方案來獲得平衡。
本報記者專訪阿爾斯通電網業務智能電網解決方案副總裁LaurentSchmitt,他對智能電網及其在中國的應用給予了解答。
中國的“高壓”選擇
記者:阿爾斯通在上海成立了電網業務中國技術中心,主要是特高壓交流(UHVAC)、特高壓直流(UHVDC)輸電設備和能源管理解決方案的高級研發和測試中心,阿爾斯通如何看待中國的高壓輸電發展?
LS:我們看中中國的高壓市場第一個原因是因為中國的發電中心離用電中心很遠,發電是西部多,用電是東部多。第二個原因是涉及到中國可再生能源的特色,可再生能源發電的量非常大,擁有很大風電站,太陽能發電站,和歐洲不太一樣,歐洲主要是在低壓和中壓的部分有很多可再生能源,但是在中國可再生能源是高壓的,電量非常大。
記者:從智能電網本身的特性來講,中低壓的合適還是超高壓的比較合適?
LS:各個國家有不同的偏好,可能中國的偏好是大設備高壓這種。在歐洲可能不一樣的,更多是當地生產的,是低壓的。在美國更多關注的是實時負荷的管理,可再生能源關切要低一些,每個國家情況不一樣。
記者:美國地域也非常的寬廣,用的是高壓式電網技術嗎?
LS:沒有中國那么高。
記者:如果從成本的角度來講,用高壓會比低壓做智能電網高嗎?
LS:對于在成本方面承擔的風險,高壓會成本風險小一些,因為是集中型、緊湊型的,如果是中低壓要管理很多的用戶,人力資源成本首先就高了。
大型電力公司角色正在轉變
記者:法國尼斯智能電網示范項目政府投入了很多的資金,對于中國這樣一個發展中國家來說,如果直接把這些錢用于發展經濟可能效果會更好一些,你們如何勸說發展中國家來發展智能電網?
LS:中國的經濟更有組織性、集中性,不像法國或者是歐洲其他地方,它的經濟主體很多,所以更容易搞這樣的項目,但反過來說,中國可能在讓消費者能夠自由介入、參與這一點上,比在歐美國家貫徹起來會比較困難一些,所以有優勢也有劣勢。
記者:尼斯項目已經運行了兩年,能不能以這個項目為例,從成本收益的角度分析該項目的投資回報?
LS:現在做這樣的成本效益分析可能還太早,這個項目還屬于技術可行性階段,因為要看一下智能電表還有網絡管理,各個層面技術瓶頸在哪里,能夠帶來什么樣的好處等。目前還處于評估階段。
記者:現在可再生能源在整個供電的比重中還非常的小,如果未來可再生能源的技術越來越成熟,每一個企業,或者每一個家庭能夠完成自己供電內部的微循環,那么對于發電、輸電企業來說,他們未來的角色和定位是什么?
LS:不僅在法國,在歐洲或者在美國,這種大型的電力運營商越來越多的角色已經轉換成市場的推動者,只是要推動市場機制進行更良好的運行,這是未來的一個方向。第二,大型電力供應商自己開始涉足可再生能源,例如法國EDF,他們就是法國最大的可再生能源的發電商,而且阿爾斯通和他們也合作了很大的離岸風電項目。
記者:中國大型電力企業不太愿意發展可再生能源,可能會對智能電網的發展有所影響。
LS:這個問題的解決要看中國政府未來如何處理電力市場的開放和解除管制,中國大型電力供應商,或者是大型電網公司還是有一些非常大的電網項目,但是在未來中國進入新時代,就不只是要讓大型電網公司去建大型電網。
這些大型電網公司或者電力運營商越來越傾向于要賦予消費者更多的自主權。
未來消費者出現自主權的可能第一個發生的是在珠江三角洲,珠江三角洲的市場機制比較完善,經濟相對來說也比北方發達。所以未來像南方電網這樣的公司可能會起到牽頭的作用,導入新的商業模式,能夠提供其他的電力服務,不僅限于電網。
智能電網成本考
記者:尼斯項目作為示范效益的項目,各方投入非常多的資金,您覺得未來這種項目的投資或者融資方式有什么樣解決的辦法?
LS:應該從替代的角度來看,實施智能電網就已經省下錢了。原先需要